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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枭将陆少白送回了陆园之后并没有如少白所料一般直接去找了叶梅笙,而是在去乾山别苑之前,先来到了山脚的一处寻常酒家寻了一个显眼的地方坐了下来,要了一壶梨花白。
小二不多时便上了酒,他却只是倒了一杯放在桌上并不忙喝。小二见这人只要了酒水也不点些小菜下酒,知道在这人身上并无油水可榨,因此上了酒之后只说了句客官慢用,便也不再理他。
夜枭坐在那里却没有心思喝酒,他的眼一直盯着窗外,很明显是在等人。若是陆少白看到夜枭此时的眼神,一定会很诧异,因为眼中自来只存在自信和邪魅的夜枭,此时的眼中却透露出很明显的不安与烦躁。
夜枭在酒馆等了约有两刻钟的时间,从外头走进来一个人,具体来说,是一个姑娘家。
一身精致的大红衣衫透露出一股子的妖冶华贵,精致的面容,精致的妆容,慵懒的眼神环顾一扫,惹得小酒馆里的食客伙计都看直了眼。
这女子似是习惯了这种眼神的注视,因此也不在意,她看到了夜枭坐在那里,便冲着他笑了一下,但是却没有直接奔着他过来,而是在酒馆的每一个桌前都刻意的绕了那么一个圈子。时而冲食客们莞尔一笑,时而还调皮的用手指拂过看呆住的客官的肩膀。夜枭的眼光紧随着女子的每一个动,眼神也越来越深遂,他的眉微微蹙起,时不时的在心里琢磨着什么。
等整个酒馆的一楼让这姑娘磨磨蹭蹭的走了个遍,她这才抬了脚懒懒的冲着夜枭的方向踱了过来。蹭到了桌边,便是一个华丽的转身,半边身子都斜倚在了夜枭旁边的桌子上,懒懒的开口:“你竟然想起来了,我还以为你今日不会来找我要这个了。”
女子说完便从怀中取出了一个红色的小瓶,那小瓶子上面栓了一段红绳做成的花扣,女子就用白皙的手指挑这那花扣在夜枭的眼前晃来晃去。
夜枭在女子进店的那一刻便已经放下了心,只是东西还没到手,他容不得半分松懈。“没想到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准时。”
说罢便抬手去拿女子手中的红瓶子,却被女子一个收手闪开了。
“哎,别急嘛。主上既然发了话,我自然会每年按时赴你的约,不过你可别以为这是我怕了你或是服了你,我的命是主上给的,他的命令我自会遵从。只不过我就不明白了,这毒与蛊本就一家,你们药庐不是号称世间任何至毒之物都可以轻易解开吗?怎么还是每年被我这小小的蛊虫给难住?”
女子说话间笑的邪魅,将脸凑到了夜枭耳边,语调还是慵懒的低喃,只是眼神却闪过一丝的幸灾乐祸。
夜枭见她不肯轻易将瓶子交出来而是栖身凑过来,并没有躲开,也没有着急,因为他知道,既然这人来了,一定不会让自己空手而归。她性格和自己太像,而他对她的研究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所以以至于她下一步要做什么,夜枭心里还是有些准头的。
“我这个人素来爱干净,不喜欢那些个爬来爬去的虫子。”
夜枭抬手将酒盅里的梨花白一口饮尽,伸出了手来,等着女子将瓶子交给自己。
“呵呵呵,你还真是喜欢为自己的无能找借口。也不知道主上当时怎么就选了你来统领药庐。”
女子不屑的冷哼了一句,“不过也是,你入主上门下的时间比我早,先入为主,所以主上向来都偏疼你多一些,可是再偏疼又能怎样?你还不是得每年都来求我赐你蛊毒的解药?我想你肯定已经试过千百种方法来解了这命煞蛊,可我苗疆百草门的蛊岂是一般人能解的了的?”
夜枭在成为夜枭之后,除了主上之外就鲜有把柄在其他人手上,这个名唤临风的女子是个例外。她不懂丝毫武功,全凭一身无处不藏的蛊虫以及一肚子的算计安身。此时听她这么一说,夜枭面具后面的眉轻微一蹙,放在桌子上的手动了动,示意女子赶紧将药瓶给他。
女子见夜枭有些不耐烦,心里甚是畅快,此时更是想是要逗着他玩儿一般,将药瓶晃来昂去,就是不肯交到夜枭的手上。
今日已是四月十八,距离蛊虫苏醒的日子还有两日,若是不及时将解药拿到手,怕光是万虫噬心都会要了那人的命。
夜枭叹了口气,每次从这丫头手里拿蛊药都要大费一番周折,看来这次也不能例外了。他不是每次都有这般耐心陪着她戏耍,若不是那人身上的蛊他目前还无法可解,他早就不和她这般客气了。
“怎么,想要蛊药?老规矩,要赢过我才行。”
女子微微一笑,“或者你告诉我,那个中了命煞蛊的人,到底是谁啊?”
临风话音未落,夜枭便嘴角一挑出了声:“说吧,今年是文斗还是武斗?是比一些雅的还是一些俗的?”
“哟,还是不肯告诉我。要不是我看你不顺眼曾私下里给你下过这命煞蛊,却发现蛊虫在你身体里根本不能成活,我还以为你每年都管我要这么个东西是为了自己保命。那么既然不是为了保命,那么那个中蛊之人的性命对你来说一定非常的重要。容我猜猜,是至亲?还是好友?该不会,是你的心上人吧?”
临风一边猜测,一边用手指拨弄着手里的酒盅,样子说不出的慵懒。
夜枭轻笑一声,“随你怎么猜。”
“切,谁稀罕知道答案?”
临风轻嗤了一声,话锋一转,“不告诉我,那便接招吧!文斗武斗俗的雅的不论哪个我难道还怕你不成?我虽不会功夫,可凭着这一身的小东西,你也休想能在我这儿讨到什么便宜。”
说罢握住酒盅的手稍稍用力,只见先前清凛的酒中立时浮上了一些细如丝线几斤不见的蛊虫,密密团团的游动,让人看了后脊梁都会生出些鸡皮疙瘩来。
夜枭不想再和她多墨迹什么,只是淡淡的说了句:“出题吧。”
“这才爽快。”
临风慵懒一笑,攀上了夜枭的肩,以一个暧昧的姿势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刚刚我进来的时候,这酒馆里一共是六桌二十三个客人,我只在三个人身上放了些东西,一炷香之内他们的蛊毒便会发,若是你在他们发之前将这三个人一个不差的找出来,便算你赢,东西我自会给你。”
临风说到这里话锋一转,“可若是你猜错了的话,却是你自己没本事,这瓶子里的东西,可恕我不能给你了。”
“说话可要算话。”
夜枭冷笑了一声,四处环顾了一圈,将这六桌二十三个人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又回想了临风刚刚进来时走路的路线,沉吟片刻,便已找出了一个。
“呵,看来你还是改不掉老毛病,非得要别人把眼光都放在你身上。”
夜枭轻笑了一声,将第一个人说了出来,“坐在最外面那一桌的灰衣男子是个瞎子,刚才你进店的时候所有人当中就只有他没有看你。你走过他所在的那一桌速度是最快的,几乎没有任何停留,你的手也并没有碰到他身体的任何部位,只是走过他的时候,你的衣角却恰好擦过他的袖口。有趣的是,他原本正常的右手却在你走过之后,指甲较之前青紫了三分。”
夜枭这番话自然不会让酒馆里的其他人听见,他说的低调,可临风却天生不是个低调的主儿。她听了夜枭的话便是一声慵懒销魂的笑,“看来你对我倒是了解。不过这个是最简单的一个,你能猜得出来也没什么出奇。”
的确,夜枭也清楚这是临风有意放水。他在药庐耳濡目染多年,自然知道施蛊与施毒异曲同工,二者的最高境界都是断然不会表现于外的,神不知鬼不觉慢慢的种下,待到一切不可逆转的时候才发才是蛊毒一道的最高境界。临风出的题目目的只是想他解药拿得多些波折,却不会真的不给他,毕竟她虽个性乖张,却是对主上一直忠心耿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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